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緬甸遊記 - 孩子、女子

開心的孩子

旅途中我最喜歡遇上純真的孩子,他們沒有機心,不懂掩飾,真情流露,對我這陌生人往往充滿好奇。看見他們真摰的笑容,完全感受到人性可愛的一面。

茵麗湖是我在緬甸遇過最多可愛孩子面孔的地方,每當遊客的快艇經過時,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大力揮手打招呼。雖然他們可能家境貧困,但他們面上可絲毫看不出哀愁,永遠流露出開心的笑容。

跟孩子捉迷藏

參觀一些鄉村小鎮的寺廟時,常會遇到三五成群的孩子在廟宇玩耍。拿起鏡頭對著他們,有時會遇上好奇的目光,眯著眼期待我拍照;有時又會遇上害羞的小孩,立即轉身逃跑,可是走不了幾步又好奇地回望,大家你追我逐像捉迷藏一般。有人說遊緬甸不停參觀寺廟很悶,我想廟宇或許是差不多,但孩子們卻永遠能給我新鮮的驚喜。

我在城市住慣了,常會築起保護自我的高牆。在 Mingun 我遇上一位小孩主動帶我到附近的地方參觀,當時我心想他一定是想要小費,而自己又不打算顧導遊,便對他頗為冷淡。可是當他把我帶到 Mingun Pagoda 前要分開時,他卻只有一聲熱情的再見。我暗怪自己的小人之心。

不過在 Mingun Pagoda 上的小孩倒真的向遊客索取小費。

翻筋斗的男孩

在窮國家,孩子小小年紀往往已要分擔養家的重擔。在曼德勒的 Sandamani Paya,我便遇上一名男孩小販,在我身邊嚷著兜售一些紙畫,起初一美元兩張,後來一美元三張。我見這些畫輕便而富有特色,價錢又不貴,於是便買了。收到錢後,男孩竟開心得凌空翻了個筋斗。噢,我想或許我買貴了,但一美元能換取小孩真情流露也很值得,至少這男孩未懂得掩飾內心的喜悅,憑自己努力換取報酬亦較一些地方的小孩伸手要錢要筆好得多。

黃面婆也有漂亮的

緬甸女人愛在面上抹上從一種稱為香楝樹提鍊而成的粉末,有散熱、防晒的功用,看起來便成為一個百分百的「黃面婆」。我又發覺緬甸女子大都身形婀娜多姿,穿上長長的「沙龍」別有一番美態。

近年乘飛機多了,見過的空姐也不少,雖然也不乏漂亮的,但能令我留下深刻印象寥寥無幾。在 Heho 飛往曼德勒的航機上,我卻遇上一位一見難忘的空姐;難忘不單是她的美 (她可不是「黃面婆」),還有她殷勤的服務、真摰的笑容。可惜她在服務飛機前方的乘客,我好幾次想拿出相機拍她,但又怕給後面乘客看見取笑,真差勁!

織布姑娘

我不喜歡跟隨旅行團的其中一個原因,就是討厭被送到甚麼工廠、商店之類給「宰」。遊茵麗湖時,船伕不停嚷著要到雨傘廠、織布廠 ...,我們給煩得夠了,也就順順他的意思,到了一間織布廠逛逛。

「宰」遊客總不會那麼直接,先給你們看看他們如何人手織布吧。織布廠內有兩位織布姑娘,正使用傳統的手動織布機。她們先撥弄前面的線頭,然後扳下機關,一個小木錘便急速從一方彈向另一方;接著她又撥弄線頭,重覆剛才的動作。我看了一會,還是不太明白它的運作原理,老闆急著帶我們到上層的商店購物,當然無暇仔細解釋。

其他人在揀選紀念品時,我返回剛才的地方,見織布姑娘仍在不停工作,似乎不是只當遊客在場時才裝模作樣。我走向其中一位織布姑娘,站在織布機前看了很久,被眼前的畫面和環境氣氛所吸引著,就像時空穿梭返回古代,看著農家姑娘織布的光景,不覺地看得痴了。也許織布姑娘平常只見匆匆的過客,覺得面前的傻小子有點古怪,偶然抬頭偷看,畫面也就更美了。

這回有進步了,至少我拍了她的照片!

我的緬甸女友

不知是自己的英文差勁還是理解能力有問題,看完旅遊書的介紹仍不知到了 Kinpun 後,要轉乘大卡車才開始登山走上 Kyaiktiyo。

大卡車的露天車斗橫放著密密的木板當坐椅,坐椅間十分擠迫,前排乘客其實要小半個屁股坐在後排的膝蓋上。我登車時已有約三十名乘客,我這車上唯一的外國人則被安排坐在車尾最右,是最好的座位吧?坐下不久有一群當地年青男女登車,他們坐在我的左方和前方。坐在我前面的姐姐懂些英語,問我是不是華人,對我孤身一人來到這裡有些好奇,而他們則是上山住一晚的,所以帶備了頗多行裝。談話間忽然有人說要換車,她知我聽不懂亦代我翻譯,後來不知何故又轉回原來的大卡車。

等了良久,終於全車爆滿可以出發,我想有近五十人像插針般擠在車斗上。大卡車在蛇身般的山路上跑得像頭瘋虎,車斗旁的攔杆低得只及腰下位置,我要緊握攔杆才可免被拋出車外,感覺像坐上了過山車一樣。

我旁邊的緬甸少女沒欄杆可扶,只得委屈點挽著我的手臂。他們的同行朋友可不會放過這機會,雖然我大多時候都聽不懂,但也知他們在拿我和旁邊的少女開玩笑,就連車上其他乘客也望著我們偷笑。旁邊的少女似乎不太害羞,沒有縮手的意圖,亦沒靦腆尷尬的表現。後來坐在我前面的姐姐戲弄我們,問我她好不好,我回答說:「很好!」姐姐把我的說話翻譯過來,竟引來全場拍掌歡呼。之後他們更放肆了,聽不懂的緬甸語中夾雜著幾句 "I Love You" 和普通話「我愛你」。

嘻嘻,我忽然有點飄飄然的感覺,不是因為身旁有人挽臂同遊,而是自己好像忽然年輕了許多,重拾這些中學年代的玩意。

可惜當天急於要趕回仰光,下車後他們邀約同遊也不能奉陪,甚至照片也沒留下。

哈哈!進步神速吧,挽臂同遊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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